昨天晚上做了个梦，然后有了一个新的蔺苏脑洞，大概是西方魔幻的梗，啊，纠结，这坑还有很久才能填完，不知道新坑写还是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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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折腾了一夜的阴间使者第二天顶着黑眼圈下楼的时候，脑子里转着的还是诸如“灌肠步骤”、“润滑剂宁多勿少”和“扩张的时候要循序渐进”这样不可言说的念头，以至于梅长苏做好了早饭从厨房哼着歌转出来见到他的时候，吃惊地倒退了一步。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了？”梅长苏挨过来摸了摸蔺晨额头，似乎怀疑他病了。
“没……”蔺晨张了张嘴，刚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几乎不能听了，加上自己那张消靡委顿的脸，想来实在是不甚体面——容易让人有不那么健康的联想。
梅长苏打量了蔺晨好几眼，而后挑起眉眼抿起嘴，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笑容来拍了拍他的手臂，转身又走进了厨房里。
由于梅长苏的神色实在太过一言难尽，蔺晨下意识地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几句，可转念一想自己昨晚所作所为又着实算不上清白，这个无论再说什么都是心虚没底越描越黑，于是只能默默又闭上了嘴。他感觉自己的耳朵火辣辣地发烫，这会儿要是有镜子照上一照，估计自己的脸一定是姹紫嫣红分外精彩。
原本以为向来惯于嘲讽的梅长苏定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蔺晨却始终没能等来那意料之中的几句奚落，看着对方若无其事地端出早餐来吃，若无其事地看着电视新闻，又若无其事地询问自己是否回来吃晚饭，阴间使者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被人刻意冷落了一般的憋屈感。
直到梅长苏若无其事地将他送出了门，阴间使者胸口憋着的那口气还是没吐出来，梗得他有些无所适从，却又无可发泄。
所以自己究竟是抱有些什么鬼乱七八糟的期待？希望梅长苏将自己的龌蹉心思直接说破？抑或是希望被他毫不留情地嘲弄一番？
啧，啧啧啧，蔺晨你可真的是个贱骨头，这才处了多久，就培养出这不被调侃还觉得不得劲的毛病来了，这以后的日子还能不能好了。
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快，但却丝毫影响不了阴间使者这一整天的好心情，甚至于在想起早上那有点儿尴尬的憋闷时，内心深处还潜藏着一丝闷骚的甜蜜，总惹得他忍不住翘起嘴角，露出连自己都觉得有那么点儿猥琐的笑容来。
似乎随时可以放飞自我的情绪一直保持到了中午，在接引了今天的第五个亡魂以后，蔺晨才被阵阵发虚的肠胃提醒着想起来自己错过午饭时间了，于是随便找了间快餐店坐了下来，将就着点了个汤粉。
已经是中午两点的时间了，蔺晨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正想揣回口袋里，又想了想，滑开屏幕对着桌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粉拍了张照片，发给了梅长苏。
[怎么吃这么随便？要是没钱花了直接开口啊。]
梅长苏回信息的速度快得惊人，就在蔺晨关上手机屏幕的瞬间，手机已经连着响了两次。
除了一条文字信息，还有一张照片，胡桃色的桌子上放着一只小巧的白瓷杯，杯面上是咖白相间的树叶形状拉花，杯耳上还扶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蔺晨一眼就看出那是谁的手。
蔺晨正准备回一句调侃的话过去，手机却又响了一下，屏幕上又跳出一条信息来。
[来，叫一声爸爸，要多少给多少。]
“靠。”蔺晨忍不住笑了起来，手抖得连字都打不好了。
[我要一个亿也能给吗？]
[一个亿的现钱不太好给，但可以给等值的古董。]
哦吼，还真的给得起。一直没当过真正的有钱人的阴间使者感觉这对话有点儿梦幻。
蔺晨想了想，决定小小地调戏一下这位大言不惭的鬼怪先生。
[我不要古董，要你可以吗，鬼怪先生？]
[……]
看着屏幕上跳出来的一串省略号，蔺晨仿佛已经看到了梅长苏吃瘪的郁闷模样，整个人都笑成了抖动的。
而没等他缓过气来，屏幕上又跳出了新的信息。
[先下手为强，你就从了我吧，爸爸。]
我靠，不愧是当过将军的，连喊个爸爸都这么当机立断兵不厌诈。
蔺晨笑着打了个“滚蛋”，想了想又删掉了，只回了个皱眉的表情，然后关了手机专心对付起面前那碗汤粉。
像这样的对话他俩以往从没有过，当然也不是说不能开玩笑或是没有乐子，只是之前两个人的相处似乎是一种更小心翼翼的模式。梅长苏小心翼翼地撩拨着，蔺晨也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两个人似乎都谨小慎微地绕过那段不能翻出来晾晒的过往，一点一点地摸索探寻着看似适合的相处方式，却始终没能摆脱那点儿不自信的拘谨。
而自从昨天把话说开了以后，蔺晨似乎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态度上的变化，很明显那种卸下压力后的豁然开朗不仅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也同样发生在了梅长苏的身上，所以现在这样的玩笑也可看做是他放飞自我的一种形式吧。
这样的想法让蔺晨的心情愈发变得明艳照人，连面前那碗只有几片没有肉味的肉饼的清寡汤粉也似乎变得美味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