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搬了新办公室以后不让在座位上吃零食，感觉好空虚寂寞冷啊，连码字效率都变高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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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蔺晨强压住自己那颗是真的怕得有点失速的心脏，嘴上轻佻地嗤笑一声，装作对梅长苏那句话毫不在意的样子，然后试图转移话题：“你是怎么跟这野路子神搅和到一起的？”
“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随着问题的抛出，梅长苏原本落在蔺晨身上的视线移了开去，落在庭院角落的一方小小菜地之中：“在我还是一个普通的人的时候，曾经很爱吃她做的小零食。”
梅长苏凝视的目光有些涣散，似乎从那方小小的菜地看到了什么无人知晓的过往，声音也有些飘渺起来：“那时她在巴蜀之地，一手蜀绣技艺超群，无人能出其右，我们每年秋高气爽的时节都会前去邀针，就是预约来年的订单。那时我们年轻爱闹，她总爱拿她自己做的那些小零食招待我们……”
蔺晨看着眼前似乎完全陷入了回忆之中的梅长苏，忽然觉得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搭话，一方面有些羡慕他拥有如此久远且美好确实的回忆，一方面又觉得时过境迁，像他这样的事事顺遂的却耽于过往实属自苦。
“当然，那个时候我也只以为她是个普通的老婆婆。”梅长苏似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着摇了摇头，又继续道：“在我成为鬼怪以后再遇到，也不过是近百年的事。”
或许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蔺晨便在这话入耳的瞬间留意到了重点：“所以，你也有求而不得的事？”
听了这话，梅长苏飘散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蔺晨的身上，脸上的笑容似有些落寞与无奈：“我只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得以逗留人世的鬼罢了，你太看得起我了。”
蔺晨这人虽然看起来散漫随性，实则争强好胜又吃软不吃硬，之前看着梅长苏那副人生赢家的样子，总觉得处处都想跟他比一比斗一斗，后来还是看在他做饭好吃的份上才收敛了敌意，却从来没想到梅长苏会如此自贬，自觉似乎不小心揭了他的伤疤，有点局促起来。
但是彼此都是近千年道行的老妖怪了，那些薄弱无力的安慰话感觉多说也无益，蔺晨抬头看了看顶上那像隔了一层防晒镜片般的天空，顺着方才的话题继续道：“那你跟她求了什么？”
“吾心悦之人。”
梅长苏的声音极轻，似乎只要一点点的风都能将那句话吹散，可是在这个庭院里一切的声音似乎都无从隐藏，这样轻的语气反倒更显出一些珍而重之的小心翼翼来。没想到这位鬼怪竟然还是个多情之人，蔺晨心里默默感慨了一下，只不过这个领域对自己而言完全陌生，实在不知应该从何说起了。
停了对话的庭院一时间沉寂下来，蔺晨看着梅长苏垂下去的眼睫和微抿的薄唇，似乎隐约听见了梅长苏略微浅促的呼吸声。
“是你，唔，前世的，妻子？”感觉过于安静的相处有些尴尬的蔺晨还未组织好语言便开了口，想到方才梅长苏明确表示的确死过一次了，又感觉用前世这个词也还算适当。
听了蔺晨的话，梅长苏原本抿着的唇又有了些笑意，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我没来得及给他一个名分。”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倾国倾城，能让这位风华绝代的鬼怪记挂上千年，蔺晨自觉想象不出来，于是有些八卦地追问道：“也就是说你一直在找她，但是却没找到？那你现在是找到了吗？”
“是找到了。”梅长苏似乎对蔺晨突如其来的好奇心感到有些意外，片刻愣怔后又似乎明白了什么般笑起来道：“怎么，你想见一见吗？”
“呃……”蔺晨原本只不过是想瞻仰一下倾国倾城的佳人倩影，没想到被梅长苏这么一反问，立马变成了个觊觎人家老婆的登徒子，一时间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梅长苏似乎被蔺晨窘迫的样子逗乐了，一下子笑出了声，抬手拍了拍蔺晨肩膀道：“好了，不逗你。”
笑完又补充了一句：“等以后有机会带你见见。”
蔺晨看着梅长苏那副欠揍的样子，意外地没有了要斗一斗的心思，还有一个问题压在他的心里，有那么一点儿重量让他说不出口——既然已经转世，那个人想必已经不记得梅长苏了，若要再续前缘，可鬼怪的时光如此漫长，恐怕也难共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