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点卡文，加上家里公司里事情都变多了，可能写出来的东西会没那么好看，抱歉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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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这种一年一度的全国性活动总是会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无论是电视上还是报纸上抑或是网络上，到处都是与高考相关的新闻报道，各种公共交通工具上都不厌其烦地反复放着“地铁集团祝愿广大考生考试顺利，金榜题名”这样的广播录音，看起来这些不用参加高考的人倒是比考生们更兴奋激动。
以往蔺晨很少注意这些，高考这种传说中对一个人的命运起到重要影响的活动，对阴间使者而言实在太过遥远，因此并没有觉得这每年都有的两天有什么特别。可是今年的这两天蔺晨却莫名的也有些紧张，每每看到关于高考的报道就会格外留神地看上一眼，特别看到对考题难度的评析之类的消息总会从头到尾读完，尽管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关心。
高考的第一天晚上，梅长苏很早就发了视频请求过来，这让蔺晨有些不解。
“霓凰已经睡下了，我让她估分，她说头脑一片空白，考试写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干脆让她早点睡，免得影响明天发挥。”
“压力这么大？”听了梅长苏的话蔺晨觉得有些惊讶：“你不说她成绩还挺好的么？”
“嗯，平时是还行，不过丫头心浅装不住事，稍微一点压力就这样了。”手机那头的梅长苏笑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末了又补充一句：“也正好锻炼一下吧。”
蔺晨看着梅长苏的样子，一下子觉得自己有点想明白了，按理说穆霓凰这种有钱人家的孩子应该不是要靠着高考出人头地的类型，所以这么重视高考的原因，很可能就跟她这个便宜爹有关系。
“所以你才要专门跑回去盯着她复习？”蔺晨对自己的推论几乎十分肯定。
“嗯？”梅长苏怔了怔，随后明白了蔺晨所指，笑道：“哪能啊，是她自己要求的，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疼还来不及。我一直跟她说考不好也没什么，多花点儿钱而已，是她自己非要憋着一口气考，觉得花我的钱读高价面子上过不去。”
“这样啊……”从来没有过亲子关系体验的阴间使者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太明白为什么女儿花老爹的钱读书面子上会过不去，但是千百年来亲子矛盾从来没有缺席过每一个家庭，所以不通人情但从书里看到过不少同类案例的阴间使者做了个了然的表情道：“没想到你跟你养女关系真的这么不好啊？之前都没看出来……”
“啊。”梅长苏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道：“对了，之前说好了的，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家里老爷子在外面订了位置。”
“好。”蔺晨见这人就这样强行转了话题，下意识觉得他是谈起紧张的父女关系有些不快，于是也就顺势接过了话茬调侃道：“你也真好意思叫人家老爷子，人怕是连你重孙都排不上辈儿吧。”
“没办法，天生丽质难自弃。”
“嘿！”
给穆霓凰的庆功宴订在了商业区中心新建的第一高楼顶层的旋转餐厅里，除了穆霓凰、言豫津、萧景睿几个小年轻和传说中的老爷子外，还稀稀疏疏地来了十来个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幸好餐厅是自助餐形式，没有足够大的桌子可以容纳这么多人，于是一群人中彼此相熟的三三两两结群而坐，让这场家庭聚会的气氛显得格外的轻松。
“这栋楼是三年前开始建的，年初刚建成的时候霓凰就一直念叨着要来，这次正好满足了她的心愿。”梅长苏坐在一张半圆形的沙发里，身体斜靠在椅背上，侧过脸凝视着玻璃幕墙之外，嘴角含着恬淡的笑意。
蔺晨顺着他的目光向外，绚烂璀璨的人造星河在暗淡沉郁的天幕下显得越发耀眼，这让人又莫名想起了之前与梅长苏一起看到过的壮阔星空，在大城市的夜空总是难以找寻星星的踪迹，也不知是人类科技的长进让天然的星河黯然失色，还是星星的日益缺失导致人类以夸张的方式自我满足。在外面那五光十色的世界的映衬之下，眼前这个侧着脸微笑的人更显出了分外沉静的魅力，不是寂然无声的黑白，而是千帆过尽万善来同的淡然。
叫人一见倾心，却又不忍打扰。
“你们都不饿吗？”穆霓凰将一盘水果放在了梅长苏与蔺晨面前，又顺手用牙签戳了一块西瓜放进嘴里边嚼边开口。要说小丫头的确是心浅，这下午出考场的时候还是一脸四大皆空无悲无喜的样子，这会儿已经兴致勃勃地把整个餐厅逛了一遍，并且跟着豫津少爷一起把他们仨坐的那张桌子堆满了各种食物。
“谢谢，别忙了，呆会我们自己去拿。”蔺晨朝穆霓凰点了点头，拈了块橙红色的木瓜递给梅长苏，自己又挑了块芒果塞进嘴里，香甜绵软的果肉在口腔里化成鲜美的汁水，成功地唤醒了原本被视觉神经压抑着的饥饿感。
小丫头看着梅长苏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蔺晨的服务，偷偷侧过头朝蔺晨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又在听到梅长苏一声低咳之后迅速收敛了表情，眼珠子咕噜一转开口道：“对了，叔叔，等会吃完了我想去观景台那边拍点儿照片，可以吗？”下午的时候她特意嘱咐豫津带上了单反相机和一支造型特别夸张的镜头，作为一个摄影爱好者，在全市第一高楼的顶层看夜景当然是少不得要排些照片的。
“嗯，注意安全，让豫津他们陪着去。”梅长苏轻轻挥了挥手，将嘴里的木瓜咽了下去才慢悠悠地开口。
蔺晨看着穆霓凰爽快地应承下来，又转身回到豫津那桌上坐下来，期间豫津转过头来，与蔺晨对视的时候还龇着牙展示了一个略显狰狞的灿烂笑容。
“这丫头怎么也成年人了，干什么都要人陪着是不是有点儿保护过度了？”蔺晨笑了笑转过头来，看着梅长苏道。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梅长苏看了看那边已经开始大吃特吃的三个小朋友，转过头来对蔺晨笑了笑道：“而且也许因为她的生母是其他遗漏者，她一直特别容易招惹恶运，能长这么大可不容易。”
这其中的缘由蔺晨也曾经托人查过，自然再清楚不过，于是点了点头：“凡是脱离既定命数者，必定多舛，特别是逢九之时。”
“逢九之时？”梅长苏显然没有接触过这一概念。
“十是圆满之数，每个十都是新阶段的开始，代表了新生之力。而在十之前的数字九，则是临渊之数，跨过了就是新生，跨不过就是崩灭。”蔺晨一边忙着在果盘里挑挑拣拣，一边开口，随即眼前一亮锁定了盘里仅有的一块芒果，“这丫头马上要19了吧，接下来这一年可能够呛。”
“这不还有我们呢，您会帮忙的吧，使者大人？”梅长苏看着蔺晨挑起了那块芒果，然后伸手牵着他的手腕，将他手中牙签上戳着的果肉送进了自己嘴里，然后在被抢了芒果的阴间使者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