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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蔺】梅长苏,我操你大爷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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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雷注意:√ABO , √OOC , √狗血剧情

前情回顾:010203040506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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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配合此首BGM一同食用:《孤独患者》

冬至快乐,祝大家都能和亲人爱人团团圆圆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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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当蔺晨搂着言豫津的肩膀走到他家附近的时候,发现他家门外站着一个人。


      一个没有打伞,就那么低着头任由雨水浇灌在自己身上的少年。


      蔺晨皱了皱眉,正想开口调侃两句,却感觉到自己怀里的言豫津原本放松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他下意识低头去看,发现怀里的人眼眶已经难以遮掩地红了起来。


      没等蔺晨开口询问,那站在门外的少年已经发现了两人的身影,也许因为是这初秋的雨淋得太久,他迈出的第一步堪称艰难,但却丝毫不见停顿地直奔到两人面前。


      “豫津……”似是哭过一般的,少年的嗓音在雨声之中显得格外低哑,而蔺晨怀中的言豫津也被这一声呼唤激得颤抖起来。


      啊,原来是这样啊。


      看着眼前那个被雨水打得近乎落魄的少年,蔺晨莫名就觉得,这个人一定很清楚言豫津的一切,无论是喜欢乐队,擅长的游戏,又或是巧克力过敏。也许是正因为这样,所以才无法接受言豫津不在身边,所以才费劲心机地想要让两人踏上相同的道路。


      而言豫津呢,蔺晨看着怀里那个眼中已经有泪光闪烁的人,忽然觉得与自己相处时那个乖巧可爱的言豫津,也许也并不是完全真实的言豫津,就如同现在这个温柔体贴不抽烟不爆粗的蔺晨也不是真实的蔺晨一样。


      于是蔺晨将搭在言豫津肩上的手臂收回,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道:“过家家的游戏我就不陪你玩了,到此为止,分手吧。”


      说着,用力将人往前一推,从自己撑着的一方伞底下推到了雨中。


      看着绵密的雨水打湿言豫津的发梢,又将他身上宽大的卫衣打出湮湿的深色水痕,蔺晨竟然就有了种松了口气般的解脱感,于是笑着挥了挥手,在两个浑身湿透的少年溟濛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突然就不想再打车,于是蔺晨选择了平时最厌烦的公交车。大约是因为大雨的缘故,周五傍晚的公交车上竟然并不是太拥挤,他倚在车门旁漫无目的地刷着手机,听着车厢后排一位姑娘手机里放着的老歌。


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让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

每个人都是这样享受过提心吊胆

才拒绝做爱情代罪的羔羊


      每个人都是这样,蔺晨勾了勾嘴角,原来在感情受挫的时候依靠第三个人来聊以慰藉的,不只有他和言豫津,尽管他们也许还不清楚那样的感情是不是爱情。


      后排那位姑娘放的大概都是同一位歌手的歌,曲子的风格都极其相似,前一首刚唱完,后一首又紧接着放了起来,那充满磁性的男声悠悠地唱着,配合着车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不知怎的就让蔺晨禁不住侧耳。


      姑娘手机里的歌就这样一直放到了下车,当蔺晨下了车还听见歌声持续地从身后传来的时候,有些惊讶地回过头去,才发现原来那姑娘也在同一个站下了车,并且恰好就与他视线对上了,于是他扯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对着她点了点头,“我刚在车上一直听你放的歌,都很好听,谢谢。”


      蔺晨眼看着姑娘的脸唰地红了一片,有些莫名的开心起来,笑着说了声“再见”转身撑开伞走出了车站。


      已经下了几个小时的雨似乎还是没有要减小的意思,蔺晨慢悠悠地走在人行天桥上,远远地看见几条街以外那个批发市场还算显眼的广告牌,不由地又想起了之前自己载着梅长苏夺路而逃的事来,顿时心生感慨——才不过月余的时间,两人的关系却已经天翻地覆转过了一轮。


      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传出隐隐约约的简单旋律,蔺晨听出那是一首家喻户晓的童谣,那种装满了糖麻花的移动贩售车就喜欢放这样的音乐,他特别喜欢那裹了糖浆的酥脆麻花,曾经还骑着自行车追着那车穿街过巷,就为了买半斤麻花解馋。


      这样毫无意义的缅怀过去除了证明此刻的自己情感脆弱以外,似乎并没有任何意义。蔺晨转身下了天桥,在桥底的报刊亭里买了一包烟和一只打火机,边走边点,看轻飘飘的烟气被淅沥的雨水打散,感觉心里那点无意义的苦涩也能就此一同被打散。


      绕远的路最终也会有走完的时候,当抽完第三根烟的时候,蔺晨终于还是走到了自家大楼底下。因为爸妈都喜欢高层的通风和采光,蔺晨家里一直住的是复式公寓,没有像某人家里那样自在的独门独院,但有着因紧凑而凸显出来的热闹,却也因此无法藏住太过明显的不快——所以他必须在回家之前调整好情绪,以免引来任何不必要的关心和揣测。


      蔺晨收了伞走进一楼大厅,正准备按动电梯,视线却在那一转头的瞬间蓦然被角落里一个灰暗的身影给捕获了。


      那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那个曾经与他有过最亲密接触的人,此刻散发着潮湿阴郁的气息,被雨水淋透了的头发显出漆黑到极致后的亮泽,身上那件灰色的T恤紧贴着胸腹,衣摆处挂着将滴未滴的水珠,不知道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


      蔺晨觉得自己此刻就应该当做什么都看不到,就这样错身而过上楼锁门的话,也许就不会再有更多的纠缠和心痛。


      可是有如着魔了一般的,他的身体违背了大脑的指示,甚至可以说是颇为急切地,走到了那个人的面前。


      当两个人视线对上的那个瞬间,蔺晨有一个错觉,似乎自己就这样踏入到了另一个次元之中,周遭的声音都停顿下来,空气安静得他能听见自己发颤的呼吸。看着梅长苏墨色的双瞳,蔺晨似乎能够很清晰地看懂其中蕴含着的脆弱和隐忍,只是他不知道这样的感觉究竟是客观的,又或者只是他擅自强加上去的主观感受。


      可是这又究竟算什么呢?蔺晨想。


      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地彼此伤害,这样毫无道理可言的感情,究竟有什么值得被反复传唱世代歌颂的呢?


      两个人一直沉默相对着,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响起的时候,梅长苏怀在胸前的双手才缓慢地分开,蔺晨这才发现他怀中抱着一包不知道被多少个塑料袋层层包裹的东西。


      “这什么?”眼看着梅长苏把那袋东西递到了自己面前,蔺晨只能勉强定了定神把注意力转移过去,这才发现原来那竟然是一袋子糖麻花。


      骑车狂追汽车三条街买麻花的事情,确实曾经被蔺晨当做过自我吹嘘的谈资,但从来不曾有人因此而记得他爱吃糖麻花,更没有人在这样的天气淋得一身湿透只为了给他买一袋子麻花,而且这还是发生在他自己都不会再骑车去追买麻花的年纪。


      “你这是什么意思……”蔺晨紧咬着牙挤出这样几个字,内心却是一片疲惫,什么朝思暮想,什么暧昧不清,什么暗潮涌动,都让他深恶痛绝,在这一个瞬间,他甚至有些憎恨眼前这个让他思绪混乱的梅长苏,也憎恨这样轻易便动摇了的自己。


      “蔺晨,”梅长苏垂下那只提着麻花的手,伸出另一只手去牵他的手,那只湿漉漉的仿佛带着凛冽寒气的手轻轻地勾住他的手指,带着近乎讨好般的小心翼翼,“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蔺晨有些不耐地闭上眼,没有说话。他害怕自己的声音会颤抖,也害怕自己会在这个时候流下泪来,更害怕自己会就这样轻易地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般地去原谅这个人。


      什么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天之内被两个人说“对不起”,与言豫津分手是造福有情人,那么原谅梅长苏呢?


      是飞蛾扑火般地祸害自己吗?


      “你对不起什么?”当手终于被一片冰凉所覆盖的时候,蔺晨终究还是睁开了眼,他想起之前在自己怀里的言豫津,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眼眶有没有发红,只是声音却已然发颤。


      又是一阵沉默。


      所以也就是这样了。


      蔺晨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对不起,我喜欢你。”


      当梅长苏裹挟着潮湿的水气笼罩住自己的时候,蔺晨清晰地感受到了胸口那种让人忍不住想要大声吼叫的颤抖,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就连道歉也是这样的莫名其妙,却又这样地让人无法苛责。


      脖颈上,手臂上,胸口上,蔺晨感觉到梅长苏的一身洇湮渐渐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却始终舍不得推开那让自己潮湿的源头,当皮肤被湿透的衣服紧贴的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曾经拒绝自己的人,现在却以这样笨拙的方式剖白自我,而想要接受这样的好意的自己又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真的如同下雨天需要一个避雨的屋檐一般,只不过是失恋了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吗?


      蔺晨闭上了眼,感觉胸口挤满了好多的话想要痛快地倾吐出来。


      喂,梅长苏,我虽然平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其实我也会伤心啊!我虽然平日里胆大妄为争强好胜,但是我是真的很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会错了意,最后被你拒绝啊!我不怕丢脸,可还是害怕这样起起落落的心情最终还是空欢喜一场啊!


      “梅长苏,我操你大爷。”尽管心里百般呐喊,蔺晨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闷闷地吐出这样一句完全没有狠劲虚张声势的话来。


      “嗯,”梅长苏搂着蔺晨沉默了好一阵,最终维持着头埋在他肩窝的动作回答道:“我爸跟这事也没什么关系,要不你还是操我好了。”


      “靠。”正在内心不断骂着自己没出息的蔺晨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塞满胸口的那些委屈和纠结霎那间烟消云散,一个莫名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如果当初他能再主动一些的话,也许这人早就已经就范了。


      怪不得人们常说庸人自扰呢,他伸手拥抱住梅长苏的一身寒气,用自己的脸颊贴住了对方冰凉的耳廓,既然自己也不是一个耐心体贴的完美主义者,那么顺从本心将就一下,似乎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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