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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苏】柴米油盐酱醋茶 04盐

百日的份儿更完了,我终于可以一口气把这个坑填完而不用等排期了~

所以今天释放一下自我~ 爆了点字数~

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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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顾:01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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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盐


两个随性之人,相处一长自然也就再无生分,加之聪慧过人的玲珑心窍,更是嬉笑怒骂间你来我往默契渐生,日子过得虽平淡却也有趣。


要说入京赶考的学子,通常都是入住当地的试馆。一来大家目的相同,方便彼此探讨学问;二来也是提供了一个选拔英才的平台,供士子们各自展露才学。但是梅长苏却偏偏不住试馆,而是自己找了这么个偏僻的郊外独居,却着实不像是想要一鸣惊人风光高中的样子。


梅长苏这人,虽然初识时给人感觉比较清冷,但相熟之后却也是个见闻广博风趣横生的人,按说应是非常值得交往的朋友。但是整整一个月的同室而居下来,蔺晨却从未见过梅长苏与除自己以外的人来往。


哦,不对,要说书信上的来往,大约还是有的。想到已来过两三次的那个小丫头,蔺晨自我纠正了一下。那丫头每次都是傍晚时分过来,通常咬着串糖葫芦,熟门熟路地敲门三下,而后梅长苏便会去书箱中取出一封书信,开门交给那丫头。那丫头收了信道了谢,便晃晃悠悠地转身走了,两人也并不多言其它。而梅长苏迎着蔺晨一脸好奇的样子,也只是笑笑说是生意往来,不愿多说。


谁都有那么点儿不愿告人的秘密,知道了或是不知道,并不见得对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又何必刨根问底惹人不快。所以,梅长苏不愿意说,蔺晨也就不多问。


虽未多问,但是蔺晨却仍在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原来那小丫头其实是城里头牌歌姬宫羽姑娘的贴身丫鬟。所以这大约又是一个才子佳人相见难,舞收歌罢又更阑的悲凉故事,蔺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寒窗难顾。


于是自此之后,每每望着梅长苏俯首看书的侧脸,蔺晨心中都不由地演绎起那些守定寒窗空寂寞的苦情戏码,又平白地对这人好上三分,一副他什么都明白的样子。


 

转眼冬去春来,城里褪下了银装素袄,十里长街柳絮飘飞,又是春风摇荡惹人衣的好时节。年节刚过,街上行人仍旧不多,生意清淡的两人干脆早早收拾了东西,沿着长街一路晃荡过去,最终在街尾的一家小食肆中坐下,打算把晚饭也一并解决了。


梅长苏点了鸡丝馄饨,蔺晨点了粉子蛋。


自从元宵节那夜梅长苏给做了一回粉子蛋之后,蔺晨就爱上了这道小吃。刚出锅的粉子蛋酒香四溢,汤汁稠滑醇厚,糯米丸子口感软糯棉甜,着实令人沉醉。


“天天吃,你不腻啊?”梅长苏好笑地看着隔桌而坐那个已经明显胖了一圈的人。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这粉子蛋既有酒的醇香,又有糯米的清甜,正是难得的甜而不腻的好东西,便是天天吃又何妨?更何况,我昨天还没吃上呢。”蔺晨一把折扇摇得起劲,头也跟着一晃一晃的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好似在笑梅长苏不懂欣赏这粉子蛋的美味。


“是是是,我不懂。我只听过‘一天不吃盐,吃饭不香甜’的,还真没听过一天不吃粉子蛋如隔三秋的。”


“嘿!所以说啊,你这就是俗……”

蔺晨一手收起折扇正要开侃,却被一个略显高亢的声音打断了话头。


“哟,这不是冰清玉粹的梅公子嘛,可是久违了啊。”只见一个身着鹅黄色绸衫的男子行到了梅长苏的身侧,头上的雕花银冠和身前的玉佩都显示出其出身不凡,样貌倒也算得上是清秀俊朗,只是刻薄的语气和嘲弄的眼神却让蔺晨不由地就生出了厌恶。


“夏公子,久违。”梅长苏的语气仍旧波澜不兴,但话中清冷的意味却已让蔺晨感受到了不悦的疏离。


“梅公子,自从你从试馆搬出去后,黎老先生对你那可是想念得紧哪。哎,你也不过是比较洁身自好一些,却被调侃至此,当真也是难以隐忍。但是大家也不过少年心性,区区几句玩笑话,梅公子也不应太过较真才是。”


梅长苏默默听着这位黄衣男子说话,只一直保持着微笑的样子,却并不接话。


黄衣男子自顾自说了一轮,脸上略有些挂不住,顿了一顿又开口道:“明儿黎老先生将在华林园举办曲水流觞酒会,据说许多显贵都将参加,更有传言谢相爷也会亲临现场,不知道梅公子是否参加啊?”


这回梅长苏一直平静的眼神终是亮了一亮,略显苍白的薄唇抿了一抿,终是开口道:“黎老先生办的酒会,梅某定当捧场。”


想来黄衣男子并未想到梅长苏会如此痛快地答应,脸上闪过一丝讶异的神色,随即又被身后的同伴呼唤,匆匆又说了两句带刺儿的客套话,便出了食肆。


“妈的,那是什么人啊?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憋死我了。”看着梅长苏犹自面带微笑地喝茶,蔺晨突然就不乐意了,心道这人什么玩意儿。


“以前住试馆时的同窗,据说是苏州一个大户人家的独子,才学还不错的。”


“这么说你以前住过试馆?怎么搬出来了?被那孙子欺负了?”蔺晨是没有这么好脾气,这会儿一听就觉得原来梅长苏是在试馆被排挤了所以才搬出来独居的,登时就撸起袖子想追上去揍丫一顿。


“你别瞎想,是我不好而已。”梅长苏倒被蔺晨这样子给逗笑了,轻轻摇了摇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蔺晨见他还是这副不温不火的样子,不由就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年少风流,自是少不得红袖添香的。我不愿跟他们去那风月场所舞文弄墨,一来二往,便被不少人认为孤高自傲,更有说我不能人事的……风言风语的我住着也不舒心,便搬了出来。”梅长苏的声线依旧清清亮亮的,仿佛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只是脸上的笑容却已是褪了下去,只眼神有些幽幽地发亮。


“那你又是为何……”蔺晨想起那时常来取信的丫头,不由有些怔忪。


“所以说,其实还是我不好……我害怕女人。” 


“啊?”梅长苏薄薄的唇轻轻地开阖,然而这吐露出来的话语却一下把蔺晨砸懵了。


“我惧怕所有的女子,肌肤相触或长时间的对话都让我如坐针毡难以忍受。”梅长苏自嘲地一笑,埋头吃起店家端上来的鸡丝馄饨,再不言语。


而蔺晨也衲衲地不知如何应对,也只得埋头于粉子蛋中缓解这异常沉默的尴尬。

 

两人之后再未有它话。翌日一早,梅长苏招呼也没打,便出门去了华林园。


剩蔺晨独自一人出门摆摊。


蔺晨背着书箱沿着熟悉的街道走着,看着两边柳树招摇着散出片片柳絮,却意外地并没有什么赞叹春色妩媚清风缠绵的心情。此时的蔺晨心里充斥着梅长苏平日帮人撰写书信时候的样子、将信交给那小丫头时的样子、昨天最后那自嘲一笑的样子,思绪散乱得他理不出从何而起,纷杂繁多,而又空荡虚无。


其实那人的冷清疏离很早就显现出了端倪,为何一向敏锐的自己却这么久都未能察觉呢?蔺晨有些懊悔,然而也并不清楚究竟是懊悔自己的粗心,还是懊悔误会了那人。


蔺晨最终没有去摆摊,而是在那秦淮河边上坐了一日。待到肚子咕噜咕噜地抗议时,已是日暮时分。


依旧在平常那家食肆,蔺晨却再没点粉子蛋,转而点了鸡丝馄饨。


“怎么,粉子蛋终于吃腻了?”


当梅长苏依旧带着那略显冷清的笑容坐到自己对面时,蔺晨突然就释怀了。


喜欢女子如何,惧怕又如何,梅长苏便是梅长苏,是蔺晨一生最重要的知己。


蔺晨觉得,梅长苏便是那一颗盐。粉子蛋虽好,却仍需要盐才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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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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